作者:麦芒姐姐
1
我的船厂,我的船今天讲的故事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个真实故事,半年前我的一个名叫呦呦的同事骑电动车被公司对面的拉油车撞成植物人后,眼睛一直都是睁着的,到医院看她时就跟死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大夫说她还有生命迹象,既然医学上说她是活死人,肯定是不能宣判死刑的,自然也就免了冰冻和火葬的程序。她就那样一直躺在医院里。我们和她家人一样期待奇迹的出现,可半年过去了她依然躺在那里,不管我们跟她谈什么都无动于衷,哪怕从她眼角淌下一滴泪也好,可她似乎什么都听不到。问她父亲,老人只是摇头抹泪,半年多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我们知道她眼睛虽然睁着,却很浑浊,瞳孔也好像扩散了,一点神彩都没有。
姨娘是个半仙,听人说她身上附体的仙家都是来自仙界,什么菩萨,罗汉,道仙,反正挺多的,最喜欢给人看病的是孙大圣。他下界从不报自己是斗战胜佛,只说“我齐天大圣孙悟空来了”。他附在姨娘身上,给人看病自然是了得。那些鬼祟邪魔一听他报号,就稳当了,不哭也不唱,连酒也不偷着喝。听表嫂说姨娘给人看的都是鬼上身之类的病人,像呦呦这样丢了魂的人能不能找回来,我是不得而知的,就决定抽时间到姨娘家里问问。
那是呦呦刚出事的时候第三天,到医院看她,见她眼睛一直睁着,样子都挺吓人的。从医院出来我就跑到姨娘家跟她说了这事,让她给呦呦看看到底撞了什么邪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骑个电动车就撞成那样,现在连魂魄都离了体(我是这样认为的,人掉魂头七天就得找回来,要不然魄也散了,就会成活死人,严重的就真的死了)。
姨娘得知我的来意,晚饭后净手在香炉前焚上香,嘴里叨咕着,眼睛看着香头,那时屋里静的出奇。只有香在无声地燃烧着。没过多久就见姨娘打起饱嗝,一下接一下,手指不停地撸着胳膊,好像要顺畅一下自己的筋骨似的。
没有多久一个男人声音从姨娘嘴里飘出,屋里的人都屏住呼吸,脸上是诧异的表情。只听他自报家门说自己是紫衣道仙,第一次出山给人看病。刚才进屋就听到我们谈呦呦的病情,他就先去了那家医院,病人身上那鬼很力道,现在修成小魔。还一个劲为他可惜。我不明白他可惜什么就问他。他说那小魔当时死的时候才十六岁,被一辆大货车给撞死了,这个司机缺德,他开始只是被挂倒,司机来回这一碾压,就把他碾死了,成了屈死鬼,还是横死的屈死鬼。因为阳寿未尽,入不了鬼门关,也不能投胎转世。就到处找替死鬼。可不知为什么找了也没用,就是不能接替他,而且那些鬼都知道是他找的替死鬼就到处追赶他,这鬼只能到处乱跑,为了自己强大起来,他就练吸魔功,后来他发现自己每次看到血,就异常兴奋,吸血成性,时间一久魔力大增,不知不觉就有了魔性。久而久之他就把自己当成魔,幻想着有一天成为魔界首领。紫衣道仙叹息地说这小魔病得不轻,看来我要救他。
我有些发愣,看着他。问,你想救小魔?可我想让你救呦呦啊。
他说这是当然,两个都试试,我先看看自己的道行长了多少,然后再让师傅出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问他多大了,出道多少年?
他说我两千三百岁,在仙界里是个不出门的小仙,现在就守在师傅那,还没出道呢,今天是偷着溜出来的,刚好见到香火,就上了身。
我问呦呦是怎么招惹小魔的,那道仙说,他闲逛时遇到的,你绝对想不到呦呦一句,“骑那么快,干啥,找死啊”就这句话激怒了小魔,他就附身上去,刚好有个车开过来,这么一带就被轿车撞了,当时还拘了她的三魂七魄。病人到医院,查不出原因自然就是活死人了。如果当时找人央求一下,在那块烧些纸钱金元宝或许能把魂要回来,现在我可没多大把握。
我听着壮着胆子问,那呦呦眼睛为什么总是睁着?
一看你就是个笨家伙,那小魔硬生生地从体内拘走了她的魂魄,如何能让她闭上眼睛,一闭眼离死就不远了。
我“哦”了一声,看来他是个健谈的道仙。我问,那现在怎么办?
他笑着点起一根烟说,我没法子帮她。等我回去跟师傅说说。他不再说话,我看他嘴里那烟燃吸的飞快,烟灰却不掉。待烟烧到烟屁股跟时,他说,我得走了,出来这么久师傅会找我的,这也是我第一次抽烟,下次来的时候多给我备些。只见姨娘把烟头立在香案上,烟灰依然立在上面。看到这一幕,我相信他是紫衣道仙,姨娘是不抽烟的,即使抽烟也没有那般不掉烟灰的水平。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七天,呦呦依然没有醒来,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躺在病床上。我心里想着那小魔会把她的三魂七魄藏在哪里呢?
她父亲和她丈夫轮流照顾她,不停地在身边呼唤她,希望把她从睡梦中叫过来。可七天过去了,呦呦非但没醒,情况还越来越糟。我那次从姨娘家回来对他父亲和他丈夫说找个大仙看看,他们呛了我一顿,我多少为呦呦感到可惜。紫衣道仙说的没错,他们不信牛鬼蛇神,自然也就不会往那方面寻医问药了。现在呦呦的眼神开始涣散,浑浊的眼球一点都不像开始的时候。
2
碧海,蓝天,金沙滩时间一久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都知道有这样一个睁着眼睛的植物人。大伙也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是不是掉魂了,要是掉魂就请个“外科大夫”给叫回来。也有人给支招,去找大仙或道士看看,把魂叫回来,这病可不能拖。说的人多了呦呦家人也就找了好多跳大神的,钱花的不少,有的大仙还用纸人换她一命,可是不管哪种方法都没能叫醒呦呦。她依然睁着眼睛,不闻,不听,不动,静静地躺着,对周围的一切没有感觉。也有人说她的三魂七魄估计是被什么邪魔控制了,如果是一般的鬼作祟,不会有这么高的道行。可是哪里找降妖除魔的道士呢?而且是正中的茅山派道士。我想说去姨娘的事,可几次话到嘴边都又咽了回去。
躺在病床上的呦呦被拉油车撞成植物人的时候,她的三魂七魄就被那个十六岁小魔抓走。呦呦是知道的,她看到他双手探进自己身体里硬生生地把她的三魂拽出体外,当时就没了气息。她想叫却喊不出声,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又收走的自己的七魄,装在一个红盒子里,看着他肆虐般的狂笑,自己却无能为力。
丢了魂魄的她就变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成活死人,那个小魔时不时地跑医院去看她,每看一次她就黯淡一次,到后来就是眼仁浑浊,瞳孔涣散,再见她时,眼前朦胧一片,根本看不清。眼见着一日不如一日,她也心灰意冷了,幸好遇到一位游方的道士来到这里,将自己魂魄救了出来,她才得以苏醒。那道士说自己是紫薇大帝投胎转世,现居茅山,得知紫衣弟子托梦于他,下得山来追回她的魂魄救她还阳。刚苏醒的时候,呦呦对自己所受的遭遇一切还有记忆,特别是那小魔,闭上眼睛就是他的面孔,直到一年后才慢慢忘记。呦呦说现在她已经入了道教,每每讲自己被小魔拘魂魄的事时,还不忘描述一下。大伙见她醒过来,自然是高兴。也都相信这世间既有邪魔鬼怪也有神仙佛祖一说,说呦呦福大命大,不该死,要不然怎么让那位道士一救下就好了呢!
我这时也想起了紫衣道仙,原来他师傅是紫薇大帝降世临凡,那日他偷下凡间是为了找师傅,附在姨娘身上说自己是个小仙。如今想来呦呦命不当绝。这次我又抽得时间去姨娘家,带着一条上好的香烟,想去拜谢一下紫衣道仙。到姨娘家跟姨娘说明情况她面露难色,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请来,上次人家是路过的,你表哥说来了一位新仙。我说那试试吧,不管请到请不到,我都要谢谢人家的。
姨娘只得焚香祷告,不到一刻钟还真就把他请来了。我赶忙给他点烟,他说谢了,谢了,一盒就够了,先过一过烟瘾再跟你说话如何?
我说,好啊。
只见他一根接一根抽,那烟灰依然不倒,二十根烟不到十分钟就吸个精光。望着香炉里那一根根立起来的烟灰,我是佩服不已。他兴奋地说,别的神仙享受香火,我在享受香火的同时还有香烟,实在是美哉美哉!
我说听你说话语气很像齐天大圣,他笑着说,斗战胜佛也是我顶头上司,呆久了自然要像些。
那紫薇大帝呢?我好奇地问。
那是我师傅啊,上次我就是去见他老人家的,现在成了茅山道士。听我说起那今天被拘魂的事,我师傅掐指一算,原来这女子也是他徒弟还是关门弟子呢,所以就出手救了她一命。师傅说她寿命不长,又有三大劫。所以就给她继了一些。
那她寿命是多少?我问。我发现这只狸仙很健谈,所性和他交谈起来。
3
望海楼里望江愁他吸了一大口烟,烟圈从鼻孔里冒出团团向上飘浮的紫气,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六十六岁。这小鬼拘魂是她的第一劫,以后不管干什么都注意,劫难就会小些,师傅还给呦呦续了她十九年的阳寿。八十五岁寿元正尽。这样该是不错的吧。
我问他都是什么来头,紫薇大帝又是谁?
他说,我不值得一提,一只小狸而己,早年在齐天大圣手下当差,齐天大圣你知道吧就是陪唐僧取经的孙悟空,斗战胜佛?
我说知道猴王都被拍成电视剧了,老少都喜欢看。
他说姜子牙封完神后,跟他这个狸子也没什么关系,后来我就到他花果山混了一段时间,用你们的话来说那叫跳槽,认识了我的顶头上司齐天大圣,他见我有些道行,很是器重,就成了狸部的长官,专门负责大圣的起居,哪知后来他大闹天宫被如来压在五行山下,再后来就去取经了。这时的我也死了,死了之后师傅才度我成仙的。你知道我师傅是谁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鄙夷地看着我,亏你还是个写东西的,就连这都不知道。我师傅可不简单他前世是西岐西伯侯姬昌的大儿子伯邑考,想当年西伯侯被困羑里的时候,伯邑考为了救父亲,带着西岐的三件灵宝去见纣王,求他放过自己年迈的父亲,没曾想被苏妲己那个狐狸精看中,见他帅气俊朗就去勾引,师傅不被妖狐迷惑,还厉声呵斥她作为皇后要检点,她一怒之下就让纣王把伯邑考杀死了,并做成肉饼给西伯侯姬昌送去。
姬昌吃到用儿子肉做的馅饼,心里难过可表面上佯装好吃,骗过商纣王,才回到家中。刚进屋他一阵呕吐吐出两只雪白的兔子。兔子从此在人间繁衍生息,现在还成为很多人家中宠物。师傅前身年纪轻轻被苏妲己和纣王害死,连尸骨都未留存,实属可怜,足可见商纣王的残暴,苏妲己的狠毒。姜太公封神的时就把他封为紫薇大帝。你们人间好多皇帝,比如刘邦,刘秀,李世民,朱元璋,都是我师傅投胎转世。人间太平日,他这次成了道士,主要是铲除人间魔鬼妖怪。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继续听他讲。
你知道吗?我师傅位置居四星之首,他的地位仅次于玉皇大帝。协助玉帝执掌天经地纬、星辰运转、四时气候等。能呼风唤雨,差遣鬼神,为万象之宗师、万星之教主。北斗七星是他儿子,师母紫光夫人沐浴时,见七朵莲含苞绽开之后,里面有七个可爱的孩子,就带回家养育他们,最后被封为北斗七星。
他顿了顿喝口仙果汁说,好了扯远了,还是讲我师傅吧,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天神,这次投胎转世到一位农户家中。他出生那晚天降祥瑞,皓月当空中,一朵朵七彩祥云萦绕在这农户屋脊上,而且这孩子一出生不会哭,只咯咯咯地笑,看得这家人不知所措。满月那天宾客满堂,正准备开宴时,门口来位老道,孩子爷爷见此,忙把老道请进屋里,也来沾沾家里的喜庆,老道也不客气就走进院子里,孩子奶奶正抱着孙子在院子溜达,那孩子见老道进来,伸手就够,好像让他抱,又咯咯咯笑起来,老道从孩子奶奶手里抱过孩子,嘴里还说着,莫笑,莫笑,莫要笑,你的来历我知道,一来二去丢下了,惹得家人胡乱猜。
老道说完这句隐语,那孩子还真就不笑了,一双大眼睛看着老道,好像探究老道身份似的。家人见此也是惊讶不已,忙把老道让到屋里坐到主坐上。吃完饭,老道问了孩子的生辰八字,他掐指一算,对这家大人说,这孩子有来头,他乃是紫薇大帝投胎转世,不过这孩子十八岁一里劫难重重,稍有不甚随时可能回归天位。如果你们信得我老道就把孩子交给我抚养,过了十八岁我自然把他送回来。
这家人自然舍不得,老道说,那这样吧,你们先养这孩子,等他八岁时我再来接他,这八张灵符放到他枕头下,每到生日这天寅时在院中化掉一符,可保他一年内平安无事。这家人一听也就同意了,每年化掉一张,这孩子还真就没遇到什么大的灾难。
等孩子八岁的时候,老道真来了,他把这孩子带走了。家里人自然不知道去了哪里。原来这位老道是茅山派掌门人,自从他算出我师傅又来人间的时候,就下山寻找,这一个月他几乎遍布所有可能是师傅降生的地方,终于在这个小村子里找到了。
他把师傅带到茅山教孩子道术,画符,掐接念咒,后来又教他鬼术。这鬼术非同一般,玄术分阴阳,阳为道术,阴为鬼术。足可见茅山派掌门人对我师傅的器重和给予的期待。师傅依旧聪明伶俐,一点就透,这十年他随他师傅走南闯北降妖除魔,学得一身好道行,但他谨遵师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使用鬼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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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他告别师傅下山,刚好听我说呦呦的事,我们就前往医院探望,那天师傅一身学生装束出现在病房,一眼就看见那个小魔,他很诧异,他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很多,怎么会成魔,还拘了病人的魂魄。他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要他给自己一个答案。自古以来都说邪不压正,用到这再恰当不过了,那小魔被师傅目光盯得浑身一颤,他勾勾手,把他带到病房外吸烟区,自顾自地燃起一根烟吸了起来,头也不回地问,为什么拘她的魂魄,让我出手让你魂飞魄散入不了轮回,还是自己送过来,那小魔战战兢兢地说,我送,我送回就是。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却张开嘴向他咬去,我刚要出手阻止,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那小魔的头被师傅身上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撞了一下,可并不死心又伸出一双尖利的手,自然是未伤得到我师傅,他这才知道眼前之人绝不是普通人。他正在琢磨如何再下手时,师傅才开口说,别费力气了,也别想什么招数对付我,如果你把她魂魄交出来,我为你超度好去投胎转世,要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连去十八层地狱资格都没有。
那小魔一听,浑身打个寒颤,眼前之人说话声音虽然不高,却有震慑作用,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说,如果你能超度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我怎能相信你?
那你找些还在阳间游荡的鬼魂,我先超度他们。那小魔一听先是一愣,你是说现在?
对,就现在,对于我来说现在为你们超度最好不过了。那小魔一听连说,那我先替那些鬼魂谢谢啦。在我的那些朋友中只有我一见到血就兴奋,它们都是好鬼,有的是我找的替死鬼,原以为自己能投胎,可事与愿违。
我们边说边走出医院大门,医院里有两个鬼魂,刚刚从肉体里飘出,正赶往鬼门关,那小魔自然是羡慕不已。师傅说,不管是人还是鬼都不可害人,否则自己给自己增加罪孽,人的恶会殃及子孙,鬼的恶会使它成魔,便是入了魔教,即使阳寿到了,也入不了鬼门关,更谈不上轮回转世。
那魔一听忙问,那我是鬼还是魔?
师傅说姑且算作鬼吧。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一片空地,见那些在阳间游荡的鬼都跟了过来,师傅从车上取出一个黑色手提箱,从里面取出黄色道袍换上,又取出香炉,纸扎,一一燃起祷告:
太上敕令 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 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 无头者升 鎗殊刀杀 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 冤屈亡死 债主冤家 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 八卦放光 站坎而出 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 自身承当 富贵贫贱 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他刚一念完那些鬼魂就慢慢消失了了。那小魔看到那些鬼魂消失的身影,自然相信师傅的能力,忙从自己衣袋里取出那红匣子递给他,师傅接过匣子轻轻打开,那三魂七魄安静地躲在里面。他手指医院的方向,嘴上念起收魂咒: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就在魂魄入体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呦呦身上猛然颤动起来,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守在床边的老父亲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使劲揉着眼睛。
呦呦看着父亲不解地问,爸,我怎么躺在医院里,父亲说女儿你可醒了,你在医院里住了差不多半年了,医生都说你被车撞成植物人,没想到闺女福大命大造化大。
就在这时,那魔又出现在呦呦病床前,对她说对不起拘了你的三魂七魄,受这位道长点化,我把你的魂魄都送回来了,我现在也要投胎转世了,如果有缘,我会再来生找你的。说完身影慢慢消失在呦呦眼前。呦呦这才知道自己被小魔拘了魂魄。
出院后呦呦四处打听我师傅的下落,当然无人晓得,也就不知他的去向。有人说师傅游走四方,也有人说他是个大学生,还有人说他是茅山道士,不管怎么说师傅投胎转世入凡尘,本是帝王之命,太平盛世年,他这次下界是为了普度众生,投身道教,练得玄书斩妖除魔,特别是鬼术练得更上一筹,魔教一听他的大名都吓得要死,不敢在人间兴风作浪。师傅帮呦呦逃过一劫,说什么的都有,尤其是呦呦说自己魂魄被一个十六岁小魔所拘,那道士救了自己又超度那小魔时,她周围的人也都相信世间有妖魔鬼怪之说,又幸被道士震慑住,传的也就越发神奇了。只是他们不知道那个叫呦呦的女人,前世是我师傅的关门弟子,弟子有难他当然要救了。紫衣道仙说完这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问,那你师傅现在叫什么?
他哈哈一笑,现在我不告诉你,有缘见师傅的人都是遭劫难之人,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后来我和紫衣道仙多次谈些别的,有时他也会跑入我梦里,美丽玄妙的景色人间绝无
借的网上云头照,俗世凡人切莫笑